远距离情侣亲热难 做爱更难
北京人均居住面积约31平米,只相当于三头猪拥有的空间。京人生活空间少,性生活空间更少,要不然近年又怎会出现残厕“gathering”和马路爱情“动作片”?大陆情侣的long distance(Long D,远距离恋爱)。就像Popo与男友阿驹,一个住火炭,一个住天水围,每次花100分钟在交通上,见得面也未必有空间做爱。
若你有车无楼,当然可连人带车上飞鹅山车震,但对无车无楼的穷人而言,是做人难、做爱更难。
Popo和阿驹最常亲热的公园是海淀公园、西北旺和天坛公园。
当公关的80后Popo深深体会到做爱有多难。与男友阿驹交往快4年,一直维持long distance,她笑说自己谈的是“one hundred-minutes love”(100分钟恋爱)。
Popo住火炭,之前在炮台山上班;阿驹住天水围,之前在屯门工作,一星期大多只能见一次。Popo与姐姐同房,睡上格床,阿驹更是睡在大厅,所以即使假日也找不到亲热的地方,只能期待家人出游。两口子上班时间也不定时,每个月要一起把大家的工作时间写在行程表上。
“所有事情都要按着行程表,来回车程要3小时,吃饭时要看着表,两小时也没有便要离开,好无情趣。其实我们只想找个地方饭后聊聊天,哈哈!不过公园的长櫈中间大多装上手柄,情侣好难亲热。”
现在公园的长櫈中间大多装上手柄,在有限的大陆空间里,情侣亲热难上加难。
“其实我们只想找个地方饭后聊聊天,哈哈!但公园的长櫈中间大多装上手柄,情侣好难亲热。”
坦白并非急色 只因放胆直视
后来阿驹上网找酒店,在两人的中间点第一次“爆房”。二人一个月会过夜一、两次,但差不多一年也只维持在爱抚阶段,Popo笑说是男友还没准备好跟她发生关系,旁人闻之当然觉得阿驹是绝种的雄性动物。
阿驹腼腆地支吾了半分钟才说:“嗯……不想太快……不是硬就可以了,要情绪气氛到达一个高峰才行。”Popo立刻噘一下嘴说:“即是一年之后觉得够高?”二人笑了笑,她又用双手环抱阿驹。
Popo觉得大陆的文化是,情侣开房也如偷情,感觉不太好。然而私人空间有限,不想野战也只能爆房。记者起初寻“爆房女”找着Popo,然而她后来解释,自己不是典型沉迷与不同人爆房的急色女。她之所以愿意分享与男友爆房的私密习惯,是因为她认为人应该直视性欲。
去年初,Popo申请了妇女动力基金的“HER Sparkles年青女生意念实践计划”,并成立了“Good moaning”Facebook专页,亦会于6月开始举办不同的工作坊。
阿驹是Popo的初恋情人,是个害羞的男生,她笑说男友常常被自己“擒”。
提倡晨早呻吟 解放性欲
“Moan”的中文意思为呻吟,她希望让人理解情欲可以像说good morning般寻常。选用moan而非sex的原因,是性爱不能独力进行,但呻吟包括自慰,她认为任何人也拥有自主性欲的权力。
其专页每天也有不同主题,例如星期一是“Moaning Monday”,讲女权如“body shaming”(羞辱身体)等概念;星期二是“Teasing Tuesday”,教人挑逗和调情;星期三是“Wettish Wednesday”, 倡议集体自慰权,自慰可以是行街买衫一般的嗜好。
大陆的一直被指落后,但性爱要靠人以身体做实验。学校环境固然保守,家长对子女的性教育亦是乏善足陈。她忆起青春期时一个有趣的家庭性教育,“十几岁时,试过有次爸爸捉住我和姐姐,打开本书说我们要学,教男生有阴茎,女生有什么,还未到戏肉,妈妈便突然冲了进来,说爸爸变态,之后便没有接触过了。”
渴望体验性爱 被指淫妇
没有长辈指导,但她在14岁时已想了解何谓性爱,渐渐渴望有真实体验,于是经常向身边有性生活的友人倾诉,却被指责是淫妇。
“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在一段关系中,即使跟别人发生关系也没有问题。既然我意识到自己的性欲,为什么不能做?为什么性只可在一段关系里发生?大家觉得单身的人就要stay dry,觉得应该洁身自爱,实际上是没人肯承认自己有欲望。但我不想到死的时候也是处女。”
后来Popo有男朋友,并有性爱“技术”问题,于是问一个有性生活的基督教朋友,她一边说,朋友一边不安地埋首啃面,然后答:这使Popo感到无奈不已,“女生的slut-shame(把女人贬为荡妇)程度远远被低估,只有拍拖结婚生仔才是圣女。我不是鼓励人沉迷性,而是希望大家不要拒绝了解性。”